他应该杀了所有人,然后独自奔向日落。

同行法则07

同行法则

 

CP 漩涡鸣人 x 宇智波佐助

 

※完结篇。

※私设如山。

※宇智波带土四战存活,此章带卡依旧上线。

 

01.东西不能乱捡!

 

02.谁捡的谁负责?

 

03.你才不会洗碗!

 

04.姓氏并不重要。

 

05.要说感谢的话……

 

06.青春期的叛逆?

 

※面码主场番外※

 

07.就在这里分别。

 

十二岁的时候,没有名字的血继限界者遇到了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

 

之后的多年里他成长着,摔倒着,被宠坏过,被轻视过,再一点点爬起来,然后坚定地奔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想好了?”金发的男人看着手中的文书,表情是少有的严肃,显得颇有威压:“也和你的上司沟通过了吗?”

 

黑发的青年点了点头:“上面有他的签字。”

 

漩涡鸣人看着对方,二十二岁的年纪,木叶最出色的暗部副部长,护额系在脖子上,一道狰狞的伤疤被遮去了大半。不曾因为火影大人的问话而动摇,青年甚至在那种气势下都没有移开视线,漩涡鸣人在内心叹了口气,在文书上盖了章。

 

“那就去吧,面码。”他说。

 

他的养子终于露出了走进火影执勤室以来第一个微笑:“谢谢您,父亲。”

 

七代目大人摆了摆手,感慨着当初的小鬼头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今晚和佐助约了带土叔他们,给你和你的队友们留了时间的说。”面码愣了一下,脸上是有点无奈的表情:“请您千万不要喝多了又和部长起冲突。”

 

漩涡鸣人看了一眼他的印章之上属于面码的上司、现任暗部部长的“宇智波带土”五个大字,不由得发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尽量……的说。”

 

男人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就传了过来,是与火影大人同期的犬冢牙带着自己的学生来交任务汇报,孩子们紧张地推开门,却在看见了另一个青年之后纷纷欢快地围上来:“是面码哥哥!”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有一伙人潜入了忍者学校,挑准了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分别出访了他国的日子。面码为首的小队负责了主要的救援任务,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力不从心,也是他第一次受重伤。

 

他的面具在打斗中被击碎,脖子上那道伤疤也是那个时候为了保护一个孩子没有及时避开而留下的。

 

三个小鬼中的女孩儿敏感地看着那道深深的伤口,面码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这是我想要守护大家的证明。”

 

然后女孩儿突然红了眼眶,她紧紧地捏住面码的衣角:“我也会好好训练,守护面码哥哥的。”一旁的两个男孩子不服气地插嘴:“小奈太弱啦!还是我们来守护面码哥哥吧!”三个人七七八八地吵了起来,直到犬冢牙看不下去,一人给了一拳头,这才安静下来。

 

面码走出火影执勤室的时候遇到了奈良鹿丸和春野樱,蓄着小胡子的参谋长大人把玩着烟盒和医疗部部长似乎在聊什么。春野樱对着面码愉快地挥挥手,笑起来:“看样子鸣人是答应了。”

 

奈良鹿丸把一根烟点着送到青年手里,面码迟疑了一下,尝试着吸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平日里多半面无表情的人露出这幅模样倒是逗笑了两个人,参谋长大人伸了个懒腰:“明明还是个小鬼。”

 

春野樱拍了拍还在轻微咳嗽的面码:“不过,小鬼也是会成长的嘛!”

 

继而两个人转身,往各自的办公场所走去,其实就是在等他出来吧。面码盯着那只还在燃的烟,又举起来吸了一口,咳嗽挡住了原本的哽咽。

 

刚走过火影大楼门口的拐角,三个熟悉的身影就冲了过来,面码忍不住弯起嘴角,和他们过起了招。

 

这三个人是宇智波带土的学生。十二岁,面码寄住在旗木宅时与他们初识。十五岁,面码正式进入暗部,那个时候他对这三个人发出了邀请。十七岁他成了他们的队长,独立执行任务。二十岁,面码就职木叶暗部副部长,另外三人各自领队。二十二岁,他们认识了十年,就在今天,他辞任了。

 

椿和左岩右岩都没有放水,四个人也算过了把瘾。最先喊停的是体力不佳的椿:“才不和你们这群体能怪物打了。”双胞胎一边一个挂在面码肩上,同时开口:“要请我们吃烤肉哦!”面码向还在喘气的椿伸出手:“还走得动?”“废话。”这么说着,她还是把手递给了青年。

 

 

 

 

 

 

 

“真意外,带土叔竟然和卡卡西老师比我们早的说。”嘴里说着这样的话,漩涡鸣人却只顾着抬手搓了搓宇智波佐助的发梢处,接着又忍不住摸了摸对方的脸,感觉并没有很冷才放下心来。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即便他们撑了那把能把两个人都包住的伞,还是在收伞的时候打湿了些许。

 

宇智波佐助习惯了对方过分的体贴,不习惯的是在座的另一个宇智波。宇智波带土撑着脑袋看向已经三十五岁奔四的两个大男人在包厢门口动手动脚,忍不住提醒:“你们还要磨蹭多久?”

 

金发男人跟着宇智波佐助走进来,十分无辜:“佐助就是不在意这种,所以才小病不断的说。”宇智波带土不悦地“啧”了一声,他很清楚,宇智波佐助结束了长期任务的这五年确实一直在吃药,前小半辈子挥霍了太多底子,长期处于那种状态下的身体得到了突然的休息,自然会出现反常。

 

但是他还是看不惯这样的漩涡鸣人,尤其是这段时间越来越喜欢和他唱反调的幼稚火影,“如果是卡卡西老师的话,带土叔也会这样做的说。”现任木叶暗部部长被实际上智商见长的漩涡鸣人摆了一道。

 

无视了针锋相对的两人,旗木卡卡西与在他对面落座的宇智波佐助相视一笑。

 

菜是宇智波带土点的,照顾到了所有人的口味,嘴硬心软,说得就是这种人吧。聊着聊着,饭桌上的话题自然而然地提到了面码。

 

金发男人想起了文书上宇智波带土的签名,他知道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羽翼,可是几年前的那场暴乱中面码受伤的样子他还清楚地记得,顿时有些埋怨:“他才二十二岁的说……”

 

“类似的话你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说过了。”宇智波带土毫不留情地打断对方,事实上说面码成长在他的双亲的保护下并不够准确,因为他的两位老师也属于护航者的队列。在自己训练下一天天成长,终归是有感情的。

 

旗木卡卡西应该是看得最开的人,他偏过脑袋,有些好奇:“佐助是怎么认为的?”

 

被点到名的男人举着酒盏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漩涡鸣人看见他的头稍有扬起,饮尽了那杯酒,言语中带着感慨:“都十年了……”

 

金发男人把手放在宇智波佐助还拿着酒盏的那只仅剩的手上,似乎这样能够得到力量,也或许是想把力量给对方:“感觉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的说……”从小时候他们在南贺川旁相遇,到后来所经历的一切,一幕幕飞快地闪过漩涡鸣人的脑海,最终画面停留在宇智波佐助容姿端丽的侧脸,他情不自禁:“万幸,我还和佐助在一起。”

 

‘这个家伙真是不会分场合啊!’已经喝了不少的宇智波带土愤懑地想着,然后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不知道和谁生着闷气。

 

一旁的旗木卡卡西也没有拦着,他只是弯弯眼角,安慰道:“比时间的话我们可没有输哦,带土。”

 

“笨卡卡!”宇智波带土酒后略微低哑的嗓子吼了一声,不敢看着那个比他矮一些的银发男人,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朵。

 

他与旗木卡卡西相处起来没有两位七代目大人那么放肆,因为宇智波带土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十分容易害羞的人,而他口中的这位“笨卡卡”却要坦然得多。

 

想到这里,宇智波带土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没用,酒精的作用之下,情感一下子被放大,男人的眼睛开始酸涩,然后他偷偷瞥了眼旗木卡卡西,对方从说完那句话开始就没有移开过视线。

 

‘我怎么会忘了呢?’宇智波带土拍了拍脸颊,很快地打起了精神,‘我们可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曾经共享了一双眼睛,如果他难过的话,旗木卡卡西也会难过的,而这也是宇智波带土最不愿意让对方感受到的情绪。

 

“没事啦……”男人夸张地摆手,然后把挑好的秋刀鱼推到银发男人面前。

 

最后漩涡鸣人和宇智波带土还是喝了不少,金发的男人趴在桌子上,面向宇智波佐助:“总觉得,看着面码就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的说。”继而又晃晃头,自我反驳道:“不对,更像……更像年轻时候的佐助。”

 

那是自己的养子,护着宠着本就理所当然,而面码有着与宇智波佐助相似的执着和叛逆,这就成了漩涡鸣人过度保护的一点点私心。

 

宇智波佐助无奈地理了理漩涡鸣人被压乱的头发:“面码就是面码,不需要像我们。”漩涡鸣人抬眼,他的佐助就看着他,这几年被自己养得终于长了些肉,比他低一点的体温的手拂过额头,舒服得忍不住要让人要眯上眼睛,所以他只能意识不太清醒地呢喃:“也对……的说。”

 

另一个喝高了的宇智波自顾自地闹了一会儿,又把矛头对准了漩涡鸣人,拉着对方要比比谁能先把硬币抛竖起来,旗木卡卡西和他的学生们打了声招呼,就“笑”着把人拖走了。

 

“外面还在下雨吧。”宇智波佐助仅剩的那只手被漩涡鸣人握住了,只能坐在原地用眼神示意旗木卡卡西,可以借用他们的伞。扶着宇智波带土的银发男人摇了摇头:“雨已经小了,不碍事。”然后大酒鬼的脑袋埋在男人的肩窝,打了个酒嗝,“也能给他醒醒酒。”旗木卡卡西说着,笑容愈发灿烂。

 

走到半路,宇智波带土终于被凉凉的夜风和初秋的小雨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银色的发丝被雨打湿,曾经与世界为敌的宇智波带土只能慌忙用手挡在对方的头顶。旗木卡卡西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还没彻底醒,他抬手,想停止对方幼稚的举动,而智商还没上线的宇智波带土万分委屈:“我……我没带伞……”

 

旗木卡卡西叹了口气,他微微抬头,把吻落在了男人的嘴角:“你就我的伞。”宇智波带土终于老老实实地把手放了下来,然后乖乖地被牵着回了家。

 

转到这边,漩涡鸣人趴着睡了不知道多久,左手无意识地握住,握空后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披着毯子,却没寻见身边的另一个人。回过头,和室阳台的门被拉开了一半,他看见黑发的男人站在那里,雨后月亮的清辉打在宇智波佐助身上,影子延伸到了酒桌。

 

漩涡鸣人披着毯子站起来,从背后拥住男人,用毯子裹住两个人:“在想什么的说?”

 

宇智波佐助阖上双眼,语气中是少有的安心:“在想……这里很安静。”

 

多少年,那些围绕复仇的词汇,那些至亲之人留下的只言片语,那些恨极之人的字字诛心,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的闲言碎语,此刻全部消散而去。只有他和漩涡鸣人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那……佐助不会嫌我的心跳声吵吧?”

“刚刚好。”

 

——你就是我的“刚刚好”。

——不对,你和我才是“刚刚好”。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同行,还将一天一天地继续下去。

 

 

 

 

 

 

 

面码回到家的时候他的两位父亲在客厅里等他,青年跪坐在他们对面,恍惚之间就像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

 

“都好好告过别了吧?”漩涡鸣人把剥好的橘子递给面码。

 

“恩。”二十二岁的面码看着手中撕掉了橘络的果肉,突然意识到他的父亲们从来都没有变,可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哭鼻子的小鬼了。

 

不是的,他还是那个被赋予了家和名字,就会掉眼泪的孩子,只是这一次他有了更加坚定强大的内心,和后盾。

 

宇智波佐助是第一个看到那份文书的人,文书上包括两项内容,除了辞去暗部副部长的职务,第二项是一份任务书——五年前,属于宇智波佐助的长期任务。

 

那个孩子说:“我想去见见更加宽广的世界。”“如果当初父亲没有这个任务,就不会遇到我。”“我也期待着,父亲看到的那些风景。”

 

宇智波佐助面前正坐着的青年,褪去了稚嫩,而那双蓝色的瞳孔依旧清澈无暇。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变,所以他说:“去吧。”

 

 

 

 

 

 

 

面码背着行囊,阖上门:“就在这里分别。”对自己、对他的两位父亲说。

 

——有了归处的分别不叫分别。他的两位父亲想着等他归来的那天,再告诉他这个道理。

 

和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的同行暂告一段落,面码的独行之道才刚刚开始。

 

 

FIN.

 

※《同行法则》系列就此完结,感谢一直以来看文和互动的小可爱们。

 

※最开始只是想写一起生活的鸣佐是怎么养孩子的,但最后还是讲述了一个每天都在被家长喂狗粮的小鬼是如何成长的故事。其实,我希望我笔下的“面码”是一个鲜活的人物,他可以谦卑也可以放肆,可以面无表情也可以纵情哭笑。他的每一次经历,我会比作是一个男孩儿向一个男人过渡的基石,当然无疑,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扔给他的石头是最大的两块,但是最终会成长到何种地步,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所以在最后,我让他选择了和宇智波佐助相似的路,木叶的火会点燃他前进的方向,在此之后的就是他要去见识的东西了。他的两位父亲站在难以企及的高度,见识过了太多景色,却把最普通的家庭生活给了他,因此他憧憬的不仅仅是那些风景,更加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经历了一切以后的波澜不惊、游刃有余。

 

※在《缘起缘灭》的设定里我说了关于漩涡鸣人和春野樱的一些看法,剩下第七班的最后一个人。我个人还是非常喜欢原著中宇智波佐助长期任务这个设定的,因为他在我眼中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套用我以前写过的一句话“山林风雨,自在如云”,他不是任何人能够留住的存在。但是他与漩涡鸣人之间有一个根看着很细却很韧的线,只要没有人松手,这根线就永远不会断。一个不会束缚着宇智波佐助的漩涡鸣人,一个愿意握着漩涡鸣人递给他的那根线的宇智波佐助,才是我想理想中的鸣佐。

 

※最后,如果有好的脑洞还是可能会出新的番外啦,小可爱们我们下次再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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