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无道
逆行无道
CP 漩涡鸣人 x 宇智波佐助
※同行法则番外系列。
※私设如山，中二狗血预警。
※面码主场，又名《面码的中二之路》。
四人暗部小队在木叶附近的森林里疾行，很明显是出任务归来。他们保持着一二一的队形，默契且精准地不近不远。为首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队员颇为不解，位于队末的人出声：“队长？”
被称为队长的人抬了下手，是保持警惕的意思，下一秒，扑面而来的苦无朝四人袭来。四个人飞快地后跃，阴影里走出来几个人，一样的斗篷和四人小队，对方开口：“你们是哪里的暗部？看花纹并不是木叶的制式。”
“哈？”这一边紧跟在队长身后两个人同时发出了疑惑，然后继续一同开口：“队长？”
站在最前方的人在面具下皱了皱眉，又立马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思忖了片刻，右手在身后比了个手势，接着说道：“撤退。”话音刚落，四人都放低了姿态。
那边的人似乎不想轻易放过他们，其中一人一眨眼就逼了过来，却又僵在那里，因为说着要撤退的人已经把苦无送进了他的腹部，连对方是怎么拔出武器的他都没有看见。
撤退，不过是个幌子。
看见同伴受伤的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不敢轻举妄动，而刚刚动手的那个队长似乎对剩下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微微施力，把人推了回去。
三人接到同伴之后一抬头发现那队人马早已不见了踪影，其中似乎是领队的人说：“你们把人送去医院，我去向火影大人汇报。”“是。”
这一边四个人依旧有序地往相反的方向飞跃着，他们的队长停在一棵树上，抬手摸了一下：“你们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其他人摇摇头，这个时候队末的女孩儿开口说：“先前经过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一瞬间。”
“椿觉得有问题的话，那就有问题。”另外两人一如既往地同步开口，他们看了看椿，转过头问：“队长为什么会这么说？”
对方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两颗查克拉晶石失去了以往的颜色，他说：“这两颗晶石，突然发烫了一下。”
椿走过去接过项链，仔细检查了一番，里面储存的查克拉确实已经消失了，女孩儿犹豫了会儿：“那两位和你说过什么情况下会变成这样吗？”
沉默了许久，他们的队长摘下面具，月光照亮了他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瞳孔：“在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十七岁的面码冷静地回答道。
宇智波佐助三十岁生日那天答应漩涡鸣人和面码再也不会碰长期任务一下，而面码趁着两位家长心情不错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带领自己的暗部小队执行独立任务。
虽然面码进入暗部已经两年了，但多半在火影大人的暗箱操作下，执行的任务都不近不远，而且领队都是有经验的老人，说实话他对这样的安排着实不满。
面码对自己的实力并非过于自信，在进入暗部前的三年里，被宇智波带土每周换着花样操练，被六代目大人的笑脸战术蒙蔽，被偶尔回来的宇智波佐助打着检验体能的幌子吊打，以及以往一直旁观的漩涡鸣人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抓着他的另一个影，给自己一场爱的双打。
在“惊喜”和“感动”之余，实力的增长也是无疑的。
“你想要自己的队伍？”晚饭喝了点清酒的宇智波佐助倚在七代目大人的怀里，两个人在院子里散酒气，“也不是不可以。”面码喜出望外，看向漩涡鸣人，对方笑了下，没有反对，只是朝着男孩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火影大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放在面码手中：“这是今天刚做好的说。”上面挂着两颗晶石，一橙一紫，“本来是想等过段时间你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当做礼物的说。”宇智波佐助补充道：“里面放了我们的查克拉，一定距离内就能感知到你。”面码乖巧地点了点头，把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照顾好自己。”那两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一如第一次在这个家见面的那个晚上。
夏天的夜风伴随着蝉鸣，他抬头，整个璀璨的星空都印在瞳孔里，面码回过头来看向他们，弯起嘴角：“我会的，父亲们。”
椿听到面码的话愣了一下，但随即作出了另一番猜想，虽然有些大胆。她端详着那两颗晶石好一会儿，联系起刚才遇到那一队很明显是木叶的暗部：“我有一个推测。”
面码看了一眼过分严肃的女孩儿和不敢说话那对双胞胎，无奈地笑起来：“不用担心，我也有个推测。”
事实上，面码的小队在暗部里颇有名气，虽然他有着那两个人的养子这个身份，这一点却只有暗部高层知道，他们的名气更多是来源于自身的实力。暗部每年都会有评测，这支新晋的队伍第一次就被划在了第一梯队，而面具上的花纹是随着等级而变化的。
换言之，不可能有暗部不认得他们。
但对方出现在木叶的领地，所有的行为都不像是有意装作木叶暗部，为此推测——这里也是木叶，却不是他们的木叶。如果是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两颗晶石里的查克拉会消失。
面码把暗部面具举起来，挡住了半边脸，其余三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们的队长下令：“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不必太留情，即便是遇到了那两个人，也不用收敛。”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扬起嘴角，笑起来的模样和桀骜不驯的宇智波佐助如出一辙：“因为他们对于我而言，不过是冒牌货罢了。”
“是。”他的队员们一同应声。
四个人在靠近木叶的一个山洞里生了火，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行囊并且安排接下来的任务。椿负责布置周围的陷阱，以防这里的木叶暗部来袭，而那对双胞胎左岩右岩要对他们回来的那条路进行详细地勘测，毕竟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我去村子里面看看。”面码把暗部米色的袍子翻过来，变成了黑色的那面露在外面。为了不再引起暗部的注意他没有带面具，只是压了压兜帽。
面码进入木叶之后首先选择了回家，但是那里似乎住着一户大人家，十分冰冷的大家族房屋制式让他有些怀念家里温馨的格调。然而当他看见这家的小女孩儿时却愣住了，隐在黑暗里若有所思，随即有一块石子划过他袍子，一旁男孩儿的声音响起：“在别人家周围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呢？”
他回过头，看见了三个小鬼头。
盯着金发男孩儿的模样许久，面码终是勾了勾嘴角，他笑：“别人家？”
一瞬间已经跃至男孩儿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接着他抬手：“真是令人不悦的说法。”
“博人！”剩下的两个孩子挡在了男孩儿身前，而那个女孩儿甚至打掉了面码扔出的第二根千本，至于第一根早已经钉在那个金发小鬼的肩头。
“哦——”面码拖长音调，“亏了写轮眼能看见我的动作。”女孩儿的身份他也猜出了一二，“只可惜……”
两个人被毫无预兆地掀翻在地，面码扼住叫作博人的孩子，慢慢提了起来，他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冷：“完全跟不上我的动作。”经历了宇智波带土和自家监护人的非人折磨，应对这种程度的写轮眼根本不在话下。
‘会死。’漩涡博人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对方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蓝色瞳孔。
锋利的刀尖划破尘埃，面码松开手翻身与来人拉开了距离。
他穿着披风，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不难猜出是刚刚回村，这个男人站在了三个小鬼和他之间，一副保护人的姿态。
宇智波佐助，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
面码虽然说出了“冒牌货”这样的定义，但十七岁，总归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腕，手腕上有一道封印，是那两位的术，封印了面码的血继限界，但也同时告知了面码解开封印的方法。用其中一个男人的原话来说——不到必要时刻，无需解开。
“爸爸。”女孩儿走近她的父亲，低声提醒：“他似乎对写轮眼很熟悉。”
面码在听到女孩儿的称呼时便松开了右腕，“还不到时候。”他自言自语着，换了一个起手的姿势——雷鸣在他的左手聚集。
“千鸟？！”那边的漩涡博人惊呼，而宇智波佐助面色未改，他师从旗木卡卡西，千鸟是变式，所以他看得出来，这不是千鸟，是雷切。
面码自然也会千鸟，然而他更多的时候跟着旗木卡卡西训练，对雷切必然更为熟悉，之所以选择了雷切，除去这个原因，自然还有年轻人的逆反心理在作祟。
这个时候，远处的森林里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方位和刚才他们所在的山洞靠近，面码“啧”了一声，飞快地转身离去。
等到他赶到时，木叶的暗部正在和其余三人对峙，不过他的队友都没有受伤，那声巨大的爆炸是椿设的陷阱。
硝烟散去，橙色的查克拉保护了爆炸范围内的其余人，这个世界的漩涡鸣人穿着御神袍出现在面码的视线中。跟着面码而来的宇智波佐助落在这位火影身边，金发男人严肃的神色变了变，难掩欣喜，眼神追随着黑发的男人：“佐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对方轻微笑了下，又看向了面码。
面码暗了暗眼神，声音有些低哑：“啊……区区赝品……”
椿和双胞胎心想不好，这是他们的队长发怒的前兆。
——“别在我面前用他们的方式相处！”
骤起的风掀开了他的兜帽，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漩涡鸣人看着面码年轻的模样开口，对方解开袍子，露出简洁的暗部服饰，然后他听到那人说：“我叫面码。”
左岩右岩与椿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解开了袍子，站在面码身后，蓄势待发。
那个他给了我家，那个你给了我名字，而在这里的世界，你们各自成家，眼神动作却如同那两个人一样。
——凭什么？
他们的队长缓缓抬起面具覆在脸上，系好。
——凭什么！
面码的左手按在右手腕的封印上，恍惚间他似乎感觉到他的两位父亲留在上面的温度，他说：“解。”
查克拉气场一下子铺开，椿和左岩右岩只见过一次他们的队长这幅状态，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自己的队伍，面码违反了规定擅自离队提前回了木叶。这是他们记忆中面码唯一一次失态，在宇智波佐助长期任务中遇袭彻底失去消息的那个晚上。
女孩儿拿出两个卷轴丢给双胞胎，三个人分散开隐入了森林深处。
面码抬起手，指向宇智波佐助，对方刚想往前一步就被身边的漩涡鸣人拉住：“你不会想一个人上吧！”独臂的男人皱了下眉：“剩下三个人就交给你了。”
他站在这个来路不明的暗部面前，木叶制式相似的面具和服饰，四人小队编制，会雷切，对写轮眼熟悉，以及，对他与漩涡鸣人的敌意，会是什么人呢？
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有用忍术，两个人一个用草雉剑一个用通体黑色的短刀打起了近身战。
面码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哪里的宇智波佐助实力都在他之上，他已经被草雉剑割开了很多口子，但他丝毫没有慌张。反倒是宇智波佐助发现了问题，这些伤口都不深，按照他的力度，绝对不会浅，所以可见对方有预见性地躲开了一些。
——这个人对自己的体术剑术甚至是写轮眼都了如指掌。
两人近身战时漩涡鸣人带着剩余的暗部开始搜索椿他们，却没有什么收获。实际上那是多亏了双胞胎的术，专门用于隐匿气息。
面码有意把宇智波佐助往远离人群的地方带，当然宇智波佐助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并没有追得很紧。当对方再一次攻过来的时候他找准了漏洞，抓住了面码的右手腕，事实上他对那个封印更为好奇。
面码并没有多担心，因为他的队友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红色透明的结界刹那间竖起，把两个人围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不要小看我们。”举着那把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一同送给他的短刀，面码面无表情地说。椿应声出现在漩涡鸣人面前，那个卷轴被打开，上面是火影大人熟悉的纹路，是木叶独有的结界术，从外界很难强行突破。
金发的男人再一次打量起这四人，他握紧了一下手，对着结界里的另一个人大喊：“佐助！”这些年对宇智波佐助袭击并不少，所以七代目猜测这也是其中一个。
面码听到男人的声音甩了一下手中的短刀，上面有宇智波佐助的血，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在对方的肩膀上划了一道。宇智波佐助抬头，注意到了是木叶的结界，写轮眼转动变成了万华镜，紫色的须佐显露。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他看到那个年轻的暗部把用手直接握住了自己短刀的刀刃，面码的血和那上面宇智波佐助的血合在一起。
落在草地上，男人披风上，或是脸上的属于面码的血都动了起来，凝成红色的尖刺只是毫秒之间，下一瞬间便残忍地没入了宇智波佐助还未被须佐覆盖的皮肤，剧烈地疼痛让黑发的男人踉跄了一下，但还未放弃抵抗，他控制着须佐朝着结界撞去。
面码在面具后面，缓缓阖上了眼睛：“抱歉。”
须佐轰然消失，宇智波佐助依靠着草雉剑，勉强单膝跪在地上。面码身上环绕着具象化的千鸟流，而融入宇智波佐助身体的那部分面码的血共鸣着，强大的电流从血液延伸到整个身体里，连肌肉都无法控制。
黑发的男人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面码一步一步走近，短刀的刀尖抬起宇智波佐助的下巴，他听见和他的父亲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问：“你到底……是谁？”
面码用另一只手拿下面具，他俯下身子凑到男人耳边，轻声说到：“你可以叫我，宇智波面码。”
这边世界的宇智波佐助睁大了眼睛，他听不见漩涡鸣人在结界外面的怒吼，看不见九尾状态的火影大人失控地打碎了结界，他也感觉不到那把短刀没入右边胸口时的疼痛。
他只知道，这个人继续说：“也可以叫我漩涡面码。”
阖上眼睛前，他看见面码悲伤的眼神。
巨大的查克拉气流涌来，面码直起身子看向狂暴地冲来的漩涡鸣人，要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认定这两人之间比不得他的两位父亲那样情深。
当橙色的查克拉快要逼近的时候，椿突然望向了天空，紫色的须佐包住了面码和失去意识的黑发男人以及小队的三人，挡住了漩涡鸣人。
“你太乱来了。”宇智波佐助独有的声线传来，他转过身，看着受了不少伤的自家养子，颇有不满：“面码。”写着七代目的御神袍在男人身上随风扬起。
实际上这五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木叶正式启用了双影制，理论上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三个月为一轮，在执勤室轮流当值。当然，介于当时宇智波佐助的长期任务，打卡批文件的还都是漩涡鸣人。
但所有的村子都收到了正式的公文，认同了宇智波佐助火影的身份。
本来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快就提上日程，但是在宇智波佐助遇袭之后漩涡鸣人总是隐隐觉得不安，私底下和奈良鹿丸商量了许久，加上这些年村子里对宇智波的态度都好转了许多，趁着独臂的男人不在木叶，两个人擅自颁布了新制度。
而后，宇智波佐助回来被漩涡鸣人同面码哄得也没有生气，御神袍在金发男人强烈的要求下选择了合穿同一件，参谋长挑着眉：“财政部可不会感谢你们的。”
漩涡鸣人只是傻笑着把御神袍披在黑发男人身上，顺手搂着人坐进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终于可以和佐助一起批文件了的说！”奈良鹿丸拆台：“说的好像你没这么干过似的。”金色的大型犬回：“我要光明正大地这么干的说哦！”刚好准备汇报任务的面码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走进去的时候带上了一直敞开的大门。
面码带领的小队出事的当天是面码的生日，漩涡鸣人为了早点去取蛋糕先一步离开了火影执勤室，之所以他也会在是因为宇智波佐助当值期间漩涡鸣人几乎没有缺过席，迟到率比自己当值期间的都低。
宇智波佐助在面码靠近木叶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他身上那两块查克拉晶石，但是他批完最后一份文件，查克拉却突然消失了，他让那灰鹰去通知漩涡鸣人，自己就在森林里搜索了一会儿。
正当他找不到什么线索的时候，空间仿佛裂开一般，挂在他脖子上那个带着漩涡鸣人查克拉的晶石隐隐发烫，然后他就看见九尾状态的火影大人冲了过来。
被须佐的出现唤回了理智的漩涡鸣人盯着那人的背影，皱着眉握紧了拳头。穿着御神袍的宇智波佐助走过去，他收起须佐，看到了倒在地上，很明显中了面码的血继限界的另一个自己，轻笑：“真是难看。”
接着他握住面码的右腕，面码低着头不敢看男人，预期的责备并没有到来，他的父亲只是处理了一下右腕上的封印，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些无奈：“你失约了。”
面码疑惑地抬头，男人鲜红锋利的万华镜如同往常一般冷静：“没有准时到家，也没有照顾好自己。”
即使是十七岁，他依旧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疼爱的养子。
“对不起……”面码的声音有些沙哑，眼角泛红，宇智波佐助抚过面码脸颊上的伤口：“不过……”男人又笑起来，年轻时的傲气从未消失，“放肆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宇智波佐助回头，看着这个漩涡鸣人，还有刚刚从村子里赶来的那三个孩子。其中那个金发的男孩儿右肩受了伤，正气呼呼地瞪着面码。
“你……”漩涡鸣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人，他顿了顿，眼神还留在倒在男人身后的宇智波佐助上。
宇智波佐助其实有些好奇这个自己与漩涡鸣人的关系，不过想到他们既然各自成家，那就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他也不会去评头论足，反正与他无关。
天空中的裂口还在，宇智波佐助俯下身子，准备查看一下同样独臂的男人的伤口，毕竟是面码造成的。但漩涡鸣人似乎并不这么想，他披着橙色的查克拉衣，冲过去半跪在地抱住了昏迷状态的男人，伸手就要拍开另一个宇智波。
“佐助可不是坏人的说。”他的手被一只绑着绷带的手抓住，一张完全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
宇智波佐助叹了口气，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自家的漩涡鸣人，对方立马松开“自己”，伸出手把宇智波佐助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到耳后：“我只是陈述事实的说！”
紧接着面码的脑袋遭到了重击：“臭小子，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敢给我回家迟到！”面码摸了摸被揍的头，撇撇嘴回答匆匆赶来的另一位父亲：“又不是我故意的……”
面码瞳孔里的另一个世界的漩涡鸣人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有些出神，但抱着怀里昏迷的男人姿势丝毫没有动摇。
“这是面码弄的？”漩涡鸣人大大方方地揽着他的半身，歪着头俯视着有点惨烈的另一个佐助，“我觉得不太可能的说。”
面码自然不满地“哼”了一声，宇智波佐助放任了大型金毛犬黏人的举动，他的视线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漩涡鸣人相交：“小队配合，外加……”黑发的男人顿了顿，他能感受到对面这个人强烈的不安，“他们被动摇了。”
这个世界的漩涡鸣人注意到了，那个穿着七代目御神袍的宇智波佐助说的是“他们”，不是“他”。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总能看透漩涡鸣人的。
相交的视线被一个人挡住，穿着居家服的漩涡鸣人不悦地站在两人中间：“我在生气的说！”宇智波佐助微微牵起嘴角，他抬手解开御神袍，又把它披在了漩涡鸣人的身上。为男人体贴地系好之后，他的双手顺势环住了对方的脖子：“那就麻烦火影大人替我处理一下这个烂摊子吧。”
漩涡鸣人没有错过这个动作，刚想搭上自家宇智波的腰就被面码狠狠地拍开了。他的养子瞪了他一眼，并且把原本要纵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另一个男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快点处理好回去吧……”
宇智波佐助自然知道面码在顾忌什么，他的万华镜旋转着，顷刻间天照的黑炎就把他们几个同外面的人隔绝了。
金发男人开心地蹭过来，还半跪在地的另一个金发男人睁大了双眼——
他看见，那个自己把双唇落在了黑发男人的写轮眼上。
他听见，那个自己声音低沉沙哑地说：“你会把我惯坏的。”
而那个宇智波佐助轻蔑却温情地回到：“彼此彼此。”
最后，是一个吻。
当然，一旁的面码僵硬着捂住了脸。
两个人分开的瞬间天照就被宇智波佐助解除了，他带着暗部的四个人在不远处给面码做基本的检查，留下两个漩涡鸣人面面相觑。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漩涡鸣人看着还在恍惚的“自己”笑起来说道。
对方收紧了抱着宇智波佐助的双臂，皱起眉毛，很明显对另一个自己还有戒备。漩涡鸣人蹲下来，看着面色苍白的黑发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开始解释：“面码的血继限界很特殊，可以操纵与之接触的血液，但同时施术者也会承担相当大的查克拉以及体力消耗，所以持续时间并不长。”
而且刀伤在右边胸口，说明面码并没有杀意。漩涡鸣人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只是挑了下眉，有些嫌弃“自己”的智商。
这里的七代目大人想起了他失控地冲向面码时，年轻的暗部根本没有防御的姿态，只是用那双蓝色眼睛看着他，那双带着三分惊讶，三分不屑，四分愤怒的眼睛。
“他不会有事的。”漩涡鸣人对“自己”说。
对方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抚平昏迷中依旧皱着的宇智波佐助的眉间，重复了一遍：“他不会有事的。”
因为突然出现的另外两个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旁观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火影大人脱下御神袍，小心翼翼地裹住了失去意识的黑发男人，把人稳稳地抱了起来。
那边面码和宇智波佐助走过来，他看着面码许久：“那个时候你和佐助说了什么？”面码顶着他的两位父亲的视线，又瞥见了远处的小鬼三人组，露出了难以描述的一个笑容，他站在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中间说：“不过是告诉他，我有着多么优秀的双亲罢了。”
——“你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谁？”
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小雨，面码领着自己的队员往空中的裂口走去，宇智波佐助看了一眼“自己”，双唇轻启，留下了略带嘲讽的话语随即也转身离开了。
漩涡鸣人挠了挠脑袋，他的眼神集中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的心口处，轻声叹道：“用你自己的方式爱他吧。”
那是只有这里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知道的事情，施在宇智波心口的术封印着属于九尾五成的查克拉，是火影大人强行剥离之后注入的。
永远在长期任务的男人，消息时断时续的男人，生死无惧的男人，他或许不能陪伴在这个男人的左右，但是最起码……
最起码，让我为他披上这层盔甲，这层由我的血肉铸成的盔甲。
漩涡鸣人转身追上了在不远处等自己的宇智波佐助，一只手圈住对方，另一只手把御神袍松开，披在两个人身上，挡去了些许冰冷的雨水。
这个世界的漩涡鸣人注视着另一个自己走远，走向另一个宇智波佐助，他苦笑起来，把头埋进了黑发男人的颈项里：“我果然……是个胆小鬼。”
“白痴……”宇智波佐助清冷的声线在漩涡鸣人的耳畔响起，他无力地睁开眼睛，透过眼前金色的发梢和细细密密的小雨，看着走远的“自己”，嗤笑了一声：“那家伙指的才不是你……”
FIN.
逆行不过是同行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