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与尸骨

现象与本质

 

CP 火村英生x有栖川有栖

 

※偷偷摸一发充满私设的火有甜饼。

※又名《火村英生单挑洼田正孝系列》《全世界只有这一个咖啡店》《只有副教授对面是空位》《从来不看路人长相的洼田正孝》《一直被比较的有栖川有栖》等。

 

 

火村英生抬起头，咖啡店外面在下雨，有栖川约了他来这里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电话里神神秘秘的语气相当可爱。不过，迟到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因为作家先生除了拖稿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劣习。

 

副教授正思忖着是否需要打个电话，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01.成濑慎司场景

 

“抱歉，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向着那个卷毛且看上去似乎不太友善的男人微微俯身，礼貌地问道。

 

即便是和有栖川有栖一模一样的脸，也不妨碍火村认出他并不是他的作家先生。他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请。”

 

副教授知道那个穿衣风格和自家“华生”有些相似的男人在用余光看着这边，他勾起嘴角，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主动打开了话题：“很急？”

 

应是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到，成濑慎司一直盯着柜台的头转过来看向火村，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他磕磕碰碰地回答道：“也不是……很急。”和男人对视了一眼，又立马移开了视线，副教授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下一秒就会戳穿他的谎言。

 

“只是想早点回去而已。”成濑握了一下手，再一次和火村英生对视。

 

副教授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不过一个错开视线的时间却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设，要知道有栖川有栖在某些事情上的缓冲时间是非常久的。火村的拇指在杯沿上划了一下，好奇地指出：“是有什么人在等着你吗？”

 

然而对方这一次大大方方地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哦。”成濑慎司莫名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们还年少的时候，大火前杉下希美握住他的手时传过来的温度，语气轻柔继续道：“我得早点回去，为了不让她等我。”

 

火村英生的动作微微停顿，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次他噩梦醒来时，他的作家先生总是这副模样地看着自己。

 

“14号先生[1]，您的蛋糕好了。”店员的声音传过来。

 

“我就先走一步了。”成濑慎司鞠了一躬，走向柜台。他接过包装好看的蛋糕，走到门口时，他转过头看向那个与他搭话的男人，对方此刻似乎正对着那杯咖啡发呆。然后他推开门，和一个冒冒失失跑进来的人稍微撞了一下。

 

 

02.望月亮太场景

 

“抱歉，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穿着警服的人歪过头朝着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男人礼貌地问道。

 

又一个，和有栖川有栖长得完全相同的人。火村英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无奈着说：“请。”

 

望月亮太跟着京极浩介在出任务的途中又一次被前辈甩在了半路上，外面刚下了好大的雨，手机丢在了局里，他在大马路上被淋了个半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能躲雨的咖啡店。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句，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呢？”望月亮太发挥着自己刑警的直觉，不能放过这个大概率的坏人。

 

火村英生轻哼了一声，虽说有栖川有栖也是自来熟，却不至于开口就询问别人的职业。他往沙发上一靠，敲了几下桌面，决定说实话：“京都大学在职副教授。”

 

对面的小警察被吓得张大了嘴巴：“诶——！”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立马起身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副教授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望月亮太磨蹭着坐下来，嘟囔着：“什么直觉嘛！前辈说的根本不靠谱！”火村英生笑着重复道：“前辈？”

 

对方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对那位前辈的事迹表达着各种不满，副教授其实没听进去多少，直到望月亮太说太快咬到了自己，小警察吐了吐舌头，嘴角咧开：“但是啊，前辈是真的很厉害哦！”

 

火村英生的动作微微停顿，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次他解开谜团时，他的作家先生总是这副模样地看着自己。

 

“亮太！”玻璃窗外站着一个撑着伞的男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是裤脚已经湿透了，估计也在雨里跑了很久，他对着咖啡店里的小警察大喊，望月亮太手忙脚乱起身鞠了一躬：“前辈来接我了，我得走了。”

 

小警察又冒冒失失地跑向门口，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擦肩而过。

 

 

03.夜神月场景

 

“抱歉，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衣着正式的人侧过身子，朝着与自己散发着相似气息的男人礼貌地问道。

 

现在应该是可以说习惯了的火村英生摸了一下杯壁，仅剩的咖啡已经有些发凉，他点了点头：“请。”

 

男人的眼睛被微长的刘海挡住，看不清晰，但是他走过来的时候，似乎下意识地在右手边空出了一点，副教授开始天马行空地推测，是有什么他看不见，而对方却能看见的存在吗？

 

从今天早上开始，夜神月就被吵着要吃苹果派的硫克闹到了现在。他打开菜单，这家咖啡店最有名的苹果派就在第一页，他皱了一下眉毛，表情一瞬间有些不悦，因为硫克就在他耳边大喊：“就是这个！”

 

下一秒他冷着脸翻到了第二页。

 

当服务员走过来询问的时候，对方阖上菜单，没有犹豫地说出了那个苹果派的名字。副教授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得多，有栖川有栖可从来不是那么阴沉的人。

 

夜神月抬起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在最近的记忆里出现，杯子里的咖啡剩下了四分之一，大衣上没有水渍，不难猜出他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前就坐在了咖啡店里，没有介意他坐下，说明他并没有约人。但或许，他等的人就是自己？

 

新调来的FBI么……死亡笔记现持有者的眼神暗了暗，犹豫着是否需要套话。“月。”死神咧着嘴飘到火村英生的那边，夜神月微微抬头，看似与副教授视线相接实则并没有，“这家伙不是你的敌人。”

 

硫克第一次给了他提示，然后他真正意义上地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火村英生好像可以确定了有什么存在，那个存在不出意外就在自己身后，还能很好的安抚到黑色西装的男人。副教授抬手抚上自己的下唇，眼神变得有些晦涩难懂。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的声音传过来：“28号先生[2]，您的苹果派好了。”

 

副教授先生弯起嘴角：“下意识的动作多注意些吧。”他看到对方的背影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然后夜神月转过身，同样扬起一抹笑：“被习惯出卖的人并不只有我。”

 

火村英生的动作微微停顿，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次他猜中有栖川小说的剧情时，他的作家先生总是这副模样地看着自己。

 

这一次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没有空出右边的位置，裹着大衣神情淡漠的男人在咖啡店门口擦过了他的右臂，走了进去。

 

 

04.Smoky场景

 

“抱歉，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把手拿出口袋，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礼貌地问道。

 

现在可以期待下一个会是什么样的人过来了吧。火村英生麻木地点了点头：“请。”顺便叫来了服务员，续了一杯咖啡。

 

男人手上绑着绷带，身上有淡淡的医药味，脖子上还有伤口愈合的痕迹。副教授皱了一下眉，虽然有栖川一直有在锻炼，但并不是个练家子，何况他非常讨厌他的作家先生受伤。

 

Smoky这次出来是要给妹妹买生日礼物的，即使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喜欢什么，不过甜点大概是不会被讨厌的。

 

他扫了一眼对面神情不太友好的男人，并没有多想，随手翻开菜单，点了个看上去十分甜腻的草莓慕斯。之后就转过头，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其中两个小孩儿引起了他的注意。

 

火村英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概是一对兄妹，男孩儿为妹妹撑着伞，女孩儿蹲在地上，抱起盒子里的猫咪抬头看向男孩儿，大抵是在央求哥哥，把猫咪带回去。

 

“妹妹啊……”副教授若有所思地感叹了一句，据他所知有栖川有栖并没有妹妹，倒是对面的男人对这一句话起了反应。他清瘦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表情，看着雨中的兄妹，又微微笑起来。

 

小男孩儿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妹妹的请求，他们俩把伞放在了盒子上面，挡住了暴雨，哥哥把外套盖在小女孩儿头上，拉着她小跑着离开了。

 

Smoky的神色变了一下，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自言自语地低声到：“必须要保护好……不管是妹妹，还是其他人。”

 

火村英生的动作微微停顿，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次他游走在那边世界的边缘时，他的作家先生总是这副模样地看着自己。

 

男人起身走向柜台，刚好从从服务员那里接过了打包好的草莓慕斯。副教授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刚刚坐在对面的男人提着粉色的纸盒淋着雨站在猫咪的面前。

 

Smoky俯下身子，他把猫咪裹进自己的大衣里，举着那对兄妹的伞走远了。

 

那个男人的身影离开火村英生的视线时，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推开了咖啡店的门。

 

 

05.金木研场景

 

“抱歉，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抱紧怀里的书，朝着明显比自己年长的男人礼貌地问道。

 

看上去这个孩子是最小的那个啊……火村英生已经可以自如地接受这个设定了。哦？眼睛是受伤了吗？他一如既往地点了点头：“请。”

 

副教授瞥了一眼男生手中的书《黑山羊之卵》，在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他眨了一下眼睛，把有栖川有栖书房里的书名过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答案，便心里想着等他的正牌作家先生到场时，可以询问一下。

 

“您也喜欢这本书吗？”黑发的男生把书推到两人中间，似乎是鼓起勇气开了口，火村英生没有立刻作答，他倾身一只手按在了那本书上，盯着对方年轻的面容好一会儿，接着他说：“眼睛。”

 

金木很明显被吓到了，他下意识地抚上了那只眼睛，有一种被猎鹰锁定了的错觉。

 

副教授也意识到不该如此逼迫一个小辈，毕竟对方还长着有栖川有栖的脸，不过大学时期的作家先生可总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不像这般乖巧。

 

“眼睛……”男生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用力把那本书从火村英生的手里夺了回来，过了很久才低着头询问道：“很奇怪吗？我的眼睛。”

 

——不对劲。

 

火村的直觉总是很准，这个孩子的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不太像人类，从那只遮住的眼睛渗透到了整个身体里。

 

副教授疲惫地阖上了眼睛，实际上他并不擅长安慰别人。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男生还是低着头那副样子，然后他听见自己说：“并不。”

 

金木猛地抬起头：“诶？”

 

副教授先生再一次说道：“你并不奇怪。”就如同大学时期，有栖川有栖评价众人眼里的怪人火村英生一样。

 

男生咬了一下嘴唇，抱着那本书笑起来：“谢谢。”

 

火村英生的动作微微停顿，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次他从悬崖边走回有栖川身边时，他的作家先生总是这副模样地看着自己。

 

金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慌张地接起电话，起身向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鞠了一躬，离开了这家咖啡店。

 

男生在店门口撑起伞，雨声夹杂着熟悉的音色，那个关西腔说：“哇迟到了超久，绝对会被骂很惨啦！”

 

 

06.有栖川有栖场景

 

“抱歉！”有栖川有栖做了一个135°的鞠躬，直起身子后，他尴尬地摸了摸刘海，指着竟然还没有发火的副教授对面的空位，讨好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火村英生想都没想：“不可以。”

 

“诶——！”正牌作家先生委屈地嘟起嘴，“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的啊！”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包，肩膀上湿了一块，没有副教授先生的许可倒也听话地在原地罚站。

 

福尔摩斯自然是了解他的华生的，所以他只是好奇对方迟到的原因：“理由。”

 

有栖川“哦”了一声，从笔记本包里拿出一本书，“都是为了这本样书啦……”作家先生并没有要把这本书递给副教授的意思，他得意地晃了晃空白的封面：“你猜猜看是什么内容？”

 

火村英生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起身，他在这个位置已经坐了很久了。有栖川有栖疑惑地看着对方走过来，一个不留神那本书就被副教授拿在了手里。

 

“不许偷看！”作家先生垫着脚还是输给了微弱的身高差。副教授在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热气全喷在他的脖颈上，有栖川这才急急退开了身子，但是还是晚了。

 

他的副教授把书换给了另一只手，原本那只手揽住了作家先生的腰。

 

“自然是关于我的内容。”

 

火村英生的话音刚落，那本样书挡住了有栖川有栖的眼睛，而一个吻也落在了他的唇上。

 

“哇——————”本格推理作家先生炸着毛推开了大庭广众欺负人的京都大学副教授先生。

 

他蹲在地上，把脑袋缩进了臂弯里，露在外面的后颈红起来的样子在男人的眼里异常可爱。

 

火村英生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笑着说道：“回家吧，有栖。”

 

有栖川有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那双带着水汽的眼睛看向副教授，脸上的热度在男人温柔沉静的视线里慢慢冷却下来。

 

他把手交给对方，也笑起来回答：“恩。”

 

这样的眼神，只有他的大作家能有吧。火村英生一边想着，一边握住了他透过万千现象看到的那个叫作有栖川有栖的本质。

 

 

FIN.

 

 

 

成濑慎司《为了N》

望月亮太《The Last Cop》

夜神月《死亡笔记》

Smoky《High&Low》

金木研《东京食尸鬼》

有栖川有栖《火村英生的推理》

 

 

[1].N在字母表里排第14。

[2].夜神月的生日是2月28日，死亡日期是1月28日。

 

 

※只收录了部分角色，喜欢其他角色的小伙伴见谅。

 

 

 

 

 

00.洼田正孝场景

 

“和工桑是前辈后辈的关系哦。”（无辜脸）